第452章 哥谭·庭审直播

冰丘大厦，斯诺公司。
  时间已经是三天后了。
  斯诺老板～罗扬翘着腿，躺在办公椅上，等待着电视节目的开始。
  这三天内，蝙蝠侠和戈登已经竭尽所能，尽力搜查稻草人的踪迹。
  在哥谭连环发生的中毒事件，全部与稻草人有关。只是，稻草人的行踪非常诡异，他会自行上阵，也利用毒气控制普通的市民，让他们四处游走释放毒气。
  稻草人的高智商犯罪，远远高于黑帮和其他犯罪分子的鲁莽行动。计划缜密，滴水不漏。这也令哥谭的警察、义警颇为头疼。戈登和蝙蝠侠暂时没有头绪，没能揪住稻草人的尾巴。
  斯诺老板办公室，墙壁上的液晶电视中，
  出现了哥谭高级法院，1号法庭的即时画面。
  本市著名的案件，卡曼.法尔科内被哈维丹特起诉的审理，居然在黑道的运作下，从秘密开庭，转为了公开直播！
  罗扬也正好趁着空闲，在办公室内“观赏”起这场哥谭特色的庭审。
  在哥谭的市民们看来，这场审判，完全可以当做真人秀、球赛来看。
  也就比超级碗决赛差了一点娱乐性而已。
  谁都不相信，卡曼.法尔科内，会被年轻的地方检察官——哈维丹特扳倒。
  这位法尔科内，可是在哥谭黑道只手遮天，仅次于企鹅人科波特的黑道人物。
  没有人会把赌注押在哈维身上。他们，都等着看哈维和戈登的笑话。
  1号法庭的原告席上，坐着两位检察官。
  哈维.丹特，英俊潇洒，身材高大的检察官。
  他是哥谭的光明骑士，同时，还是整个哥谭市中，为数不多的，不带任何黑暗气息的“偶像级”人物。
  无数哥谭的适龄少女、甚至少妇和大妈，都对这位英气逼人，能力出色的正义检察官抱有幻想。
  这场电视直播的法庭审理，为何能吸引到将近30%的收视率，也是拜哈维丹特的魅力所赐。
  在哈维丹特的身边，是他的助理检察官--瑞秋.道斯。
  这个女人说起来，就更加复杂了...（事实上，瑞秋是诺兰版蝙蝠侠三部曲的原创人物。）
  瑞秋，是布鲁斯韦恩青梅竹马的好友。这位顾盼生姿、面容姣好、身材纤细的美女，在进入法律系统之后，从一位默默无闻的普通记录员，逐渐攀升，成为哥谭，乃至米国最年轻的检察官。
  瑞秋，从小就对布鲁斯韦恩有好感。但对于韦恩少爷那副与世无争、逍遥自在的人生态度很是厌恶。于是，瑞秋的工作伙伴，著名的哈维丹特也渐渐用个人魅力征服了瑞秋。
  现在的瑞秋，只等哈维丹特开口，她便会成为哈维的女友，乃至于未婚妻。哈维，才是她的理想伴侣。
  庭审的主角，自然就是哈维和瑞秋两人。
  在被告席上，卡曼.法尔科内姗姗来迟，两分钟前刚刚入座。他一副倨傲不可一世的模样，他判定自己，绝对是胜券在握。
  在陪审团的后方，旁听席上，坐着詹姆斯·戈登、哈维·布洛克、雨果·斯特兰奇（阿卡姆疯人院主治精神医师）、托马斯·埃利奥特（埃利奥特家族的老大）。甚至，企鹅人科波特的两位助手，也坐在了后排。
  至于布鲁斯韦恩，他也难得露了面。他坐在詹姆斯戈登身后。韦恩少爷翘腿把玩着手机，一副潇洒做派。
  在旁听席上的人物，大多都是这个城市中最上层的人士。
  无论是黑道、白道、普通市民、超级英雄和罪犯，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法庭正前方的主角们。
  “现在，开庭！”
  审判长宣布开庭后，哈维丹特第一个站起，按照流程，宣读了检察院方面起草的起诉书，并且强调了其中的重点。
  卡曼.法尔科内的数条罪状中，最严重的一条便是杀人。
  在接下来，哈维丹特便与法尔科内的辩护律师，展开一场法庭交锋！
  哥谭的黑夜，是蝙蝠侠的战场。
  而法庭，就是他的战场。
  电视中这个逻辑严密、口才超凡、攻辩和防守都做到无懈可击的哈维，不禁让罗扬联想起漫威那位以打官司生存的男子。盲人律师——马修.默多克。
  哈维从瑞秋手中接过一份文件后，当庭读了起来。
  “在2011年的6月15日，卡曼.法尔科内，在渔人港码头，枪杀了两位市民。这两位市民分别是利亚姆.保罗和亚伦.德尔。”
  “——现场，亚伦的同事，目睹了卡曼开枪杀人的全过程，同时，他们从岸边找到了卡曼所持的枪，经过指纹验证，确认枪上有卡曼的指纹。”
  哈维扬起左边眉毛，颇为潇洒地扫视法尔科内：“两位市民都是从美国内陆城市来到哥谭的孤身打工族。我这里有两位市民亲属的语音记录，他们要求严厉惩罚卡曼.法尔科内。同时，那些曾经遭受过卡曼手下摧残和谋杀的家庭，也要求对卡曼严惩！”
  审判长在检查了所有物证之后，点头确认所有物证的真实性。
  哈维激动地吼道：“两个一级谋杀罪名！”
  哈维说罢，激起旁听席上大部分名流人士的议论！
  可以想象，此时在电视前的普通民众，更是群情振奋，激动不已吧？
  目前哥谭的狗屁法律规定，没有死刑，最高刑罚是无期徒刑。(其实也是米国大部分地区的法律)。
  由于没有死刑，一级谋杀也不会坐电椅或枪毙。但法尔科内所遭遇的宣判，也应该是无期徒刑，加上永久不得保释。
  由于哈维没有本事把卡曼法尔科内带到哥谭以外的地方去审判，在哥谭对他的案件进行审理，也只有追求无期徒刑加不得保释这个套餐。
  当然，黑门监狱对于卡曼法尔科内来说，他熟得很，万一他成功越狱，这也不是哈维丹特力所能及的范围。
  罗扬望着电视中愈发喧闹的法庭，口中低吟道：“肃静...肃静...”
  主审法官将审判锤狠狠一砸，果然连喊了两次“肃静！”（quiet！）
  现在铁证如山。
  法尔科内老大，因为杀死两位不值一提的码头工人，他的下半辈子，就得一直在监狱度过了。
  “被告方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？”
  法庭陷入了一片寂然。所有人等待着法尔科内的领头人开口。
  大概数个心跳的沉默之后，法尔科内傻笑起来。“哈哈哈哈...哈哈哈——”
  他笑得如此疯狂，甚至都差点把自己噎着了...
  在停下发狂的笑声之后，法尔科内指着哈维说道：“金发小子，你想要扳倒我？？”他高声呼道：“这不可能！”
  “这次你别想再逃脱罪责了，卡曼.法尔科内！”哈维丹特从自己的座位上忽然暴起，“为了这场庭审，我，和检察官们，每天研究你的案卷，直到凌晨4点！每天！”
  哈维丹特就是在质问所有人，你们见过凌晨4点的哥谭么？
  不过，在座的人中，大部分都是夜猫子，无论是戈登、布鲁斯还是黑帮的家伙...凌晨4点，恐怕不止一个人见过。
  凌晨4点的洛杉矶，大半个城市的人都在睡梦中。但这里毕竟不是洛杉矶。
  “好了，请原告方坐回去。”
  审判长抬眼瞪了瞪瑞秋之后，瑞秋道斯会意，立刻把哈维丹特拉回了座位上。
  卡曼.法尔科内的辩护律师在这时开口说道：
  “我们要求提供第6份证明。”
  “——有关于卡曼.法尔科内先生的精神疾病证明。”
  一听到辩护律师这样说，哈维丹特瞬间剑眉竖起，怒发冲冠！
  “这怎么回事？？”他压着怒火，与瑞秋低声交流，“在之前那么久的庭审中，他从没用过这一招！”
  瑞秋目视前方，手抚着哈维丹特的大腿：“哈维...冷静。或许我们可以拆穿他。”
  所有陪审团、旁听的成员，都放下了手机和书籍，等待着后续的发展。
  就连布鲁斯韦恩，也放下手机，紧盯着被告方的辩护律师。
  在辩护律师出具了证明之后，瑞秋立刻站起身来：“原告方，质疑这份精神疾病证明的真伪性！”
  “说明理由。”
  “试问，卡曼.法尔科内如果有精神疾病，他是怎样成为哥谭地下黑帮的首领的？”瑞秋反问道，“就算他有精神疾病，为什么在今天才出示证明？之前，我们从未看到任何卡曼法尔科内有精神病的迹象！”
  审判长让两位审判员检查证明后，望着法尔科内，正色道：“被告，精神疾病证明是一周前开具的。开出这份证明的人是...”
  “——哥谭精神研究中心的乔纳森.克莱因博士。”
  审判长接着说：“如果克莱因博士不能出面，这份证明的真伪法庭无法确认。”
  “克莱因博士正在法庭外等候。”辩护律师的话，犹如丢下一颗深水炸弹，再次让法庭沸腾起来。
  “把乔纳森.克莱因作为被告方证人，带上来！”
  克莱因博士，踩着悠然的步子，从打开的侧门走了进来。这位高瘦男子，戴细边眼镜，留着淡淡的胡茬，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。
  罗扬当即开始在自己的电脑上搜索，搜索与这位仁兄有关的资料。
  谷歌数据显示：【乔纳森.克莱因博士。哥谭精神研究中心的高级精神医师，兼任哥谭大学心理系教授。】
  他所开具的精神疾病证明，将会是一道哈维丹特所无法逾越的天堑。
  法庭中，原告席方的哈维丹特，额头渗下数滴黄豆大的汗粒。
  不仅是瑞秋，包括罗扬、布鲁斯和戈登在内的大部分人都明白，情势被直接逆转，原告方在瞬间崩盘了。
  谁会料到卡曼.法尔科内会打出这样一张王牌？
  根据现在的状况，法尔科内老大将会被法庭审判免于刑事责任，只需要赔点钱，再去精神病院舒舒服服躺个几年，他就能再度恢复成为法尔科内的黑帮大佬！
  哈维站起身来，针对克莱因博士和精神疾病证明提问。他的问题角度都很刁钻，尝试从侧面证明这份证明的不可靠。
  可是，克莱因博士也做到了滴水不漏。克莱因带来了详实的检测记录结果，并且当庭保证自己的测试结果属实。
  一切都朝着哈维所料想不到的方向发展，他也无法再掌控局势。
  陪审团中，有好几位都是黑帮所买通的陪审员，一旦法尔科内获得了精神疾病证明这张“丹书铁券”，他必然能在这场法庭交锋中获胜！
  哈维的失败已经成了定居，但电视前的罗扬发觉了两桩有趣的事情。
  首先，这个什么克莱因博士，看起来很是面熟。
  他不就是稻草人么？？
  此外，于电视画面中，已经找不到韦恩少爷的身影了。
  可以发现，克莱因博士现身前，布鲁斯韦恩便离开了1号法庭。
  罗扬盯着画面，他推想，布鲁斯是不是已经针对克莱因博士开始了行动？
  布鲁斯韦恩在哥谭市混了那么多年，哥谭不仅磨练了他的决心与意志，也造就了侦探能力与开挂本领同样超凡的蝙蝠侠...
  蝙蝠侠口头声称没找到稻草人的踪迹，但其实，他早将嫌疑锁在克莱因博士的身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