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消失

  第16章 消失
  一个月后，圣弗里学院全体放寒假。
  寄宿在圣弗里学院的诺维尔回到家，刚推开院门就察觉到不对劲。
  寂静的屋前铺满了一层落叶，母亲——
  “母亲！”诺维尔推开房门，哪还有母亲的踪迹。
  整个屋子都找过了，父亲母亲都不在，连桌板都落灰了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诺维尔脑中思绪流转，家里看起来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人了，母亲和父亲多半是遭遇了什么匆匆才会离去。
  冷静下来的诺维尔在塞拉菲娜的床底找到一张纸条。
  “是父亲的字迹。”纸条上的字很简短，父亲估计也是突然离开。
  他没有任何办法，母亲和父亲的身份不是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，他作为他们的儿子都不知道。
  拥有强大魔法能力的父亲和母亲却只是在一个小城镇里生活。
  卡文和塞拉菲娜没有在诺维尔面前展示过高级魔法，但是他发现他们二人使用的魔法咒语和当地的不太一样，年幼的他问起卡尔时总是被搪塞过去。
  夫妻二人会教诺维尔一些比较低级的魔法咒语，他发现使用父母亲教授的咒语时，魔法元素会更快速地响应，消耗能量也不会那么大。，这些咒语他在学校时从未听闻。
  卡尔和塞拉菲娜的秘密究竟是什么，为何连自己都不告诉？
  诺维尔只能静静等着母亲回家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在寒假期间，诺维尔每天焦急地等待着。
  临近假期结束时，夜晚的凌晨。
  塞拉菲娜的房中突然传来异响，惊醒了睡梦中的诺维尔。
  披着外套慢慢走到门前，轻轻推开。
  眸中红光闪烁，右手御动着魔法，向房内看去。
  没有灯光的房内一片漆黑，而魔法师只需要发动魔法就可以拥有夜视能力。
  “唔……”微弱的呼吸声被诺维尔捕捉。
  开灯。
  “母亲？”
  塞拉菲娜虚弱地躺在地毯上捂着胸口。
  “诺维尔……你怎么在这？”塞拉菲娜抬起眼皮，有些疑惑。
  “你逃学了？哦——”塞拉菲娜撑着地板，颤抖着坐起来。
  “母亲——这是——”
  诺维尔担忧地跪在母亲面前查看她的伤势。
  “害——别担心，我没事……咳咳咳——”塞拉菲娜努力扯起笑容，试图安抚诺维尔。
  诺维尔驭动疗伤术，面色深沉地看着她的伤口：“您这像没事的样子吗？”
  塞拉菲娜推开他的手。
  “别白费力气了，我这是——嗯——反正就是……咳——没事。”
  “你这小子真的逃学了？”塞拉菲娜站起来拍拍衣袖。
  “快滚回学校，你父亲要是发现了指不定逮着你教导一宿——”
  “没有，学院放寒假了。”诺维尔去客厅倒了一杯热水端给塞拉菲娜。
  “哦哦——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——”塞拉菲娜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，好一会儿才开口：“哦卡文没事，他被我送进去了，一时半会出不来，小孩子就别问那么多了哦。”
  “还有——好吧你也不是那个整天围着我要小饼干的幼孩了，瞒也瞒不过你，我是受伤了，估摸还挺重的，这不是重点，他们好像越来越强大了，要不是我及时赶过去护送你爹，他现在可能还脱身不了。”
  塞拉菲娜脱下沾血的外套，继续说道：“瞧瞧他们干的好事，我差点被捅穿了，唔——好痛……”
  “母亲……”诺维尔担忧地看着塞拉菲娜。
  “好了好了，又不是没救了，哦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  “如果你的父亲不能在一年内赶来的话，我可能——会死。”塞拉菲娜满不在意地说。
  诺维尔低着头，有些长了的发丝遮盖住他的眼眸。
  “安啦，孩子，现在你该去睡觉了哦，要妈妈给你唱摇篮曲吗？”塞拉菲娜冰凉的双手捧住诺维尔的脸，一双温柔的眼睛笑眯眯地注视着她。
  “唔——母亲晚安。”诺维尔从她手里挣脱，踏出房门。
  萧瑟的晚风吹过，下雪了——
  飘扬的白絮飞舞在空中，诺维尔睡下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第二天一早，诺维尔去查看母亲的伤势，很不妙。
  塞拉菲娜发起了高烧，医师过来开药，喝了几天没有任何效果。
  “嗯——诺维尔”守着母亲的诺维尔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  “母亲，怎么了？”他担忧地望着母亲憔悴的脸庞。
  塞拉菲娜伸出手，眼中微弱的绿光闪烁：“我好像要死了——唔——不算完全吧——这的医师治不了我的。”
  “听着……晚上12点去雪崃街找一名叫做科尼托的巫师——他有着长长的绿色胡子，你没听错……就是绿色的，他只在12点出没，他那里有我需要的，芙桑花。”
  “哦当然会有些昂贵……你把我床底下的左手第一个箱子拿出来，带上，也许……应该够支付一朵的费用吧？”
  说完，塞拉菲娜又陷入沉睡中。
  她体内的‘生机’在逐渐消散，想要活下来必须服用芙桑花的汁液。
  事实上，芙桑花的汁液是剧毒的，为了活命不得不这么做。
  “……”